上一回,陈守和连衣互相斗法,一个是一点灵光不灭,一个是姹紫嫣红有千般幻象。
两人各自施展手段龙争虎斗,只看得叶真毓公主狄红英三人目眩神迷,为之倾倒。
“你看你看。我说了我师父必然是赢的!”叶真得意洋洋。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和毓公主炫耀的事情。当然显得极为得意。
也就是狄红英看不见毓公主,若是她看得见,也是要炫耀炫耀的。
相比于叶真的得意,毓公主却冷静的多。眼见陈守要落败,她极为冷静的说道。“都说陈守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,却一直都很安全。你以为是为何?”
“姐姐这话说的。还不就是不如他的打不过他,打得过的不好意思计较么?”叶真觉得自己说了一个很有道理的道理。
毓公主道:“一点灵光不灭,就算是连衣看见了,也要赞叹,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不值一提?你且看下去吧!”
叶真见毓公主不肯认输,也不管她。只和狄红英道:“红英你看,咱们的师父就靠谱多了。知道咱们吃了亏,要给咱们要一个公道!其实,只要师父有这个心思,公道不公道的,我已经不在意了。”
狄红英深有同感,点点头道。“师父有这个心思已经极为难得了。不要说师父,我听说,很多父母在孩子吃亏以后还会怪孩子呢!师父已经比九成的人都讲道理讲感情了。叶真你真幸福,有这个师父帮你出头。”
叶真急眼道:“你说的什么话?怎么说的我师父不是你师父一样的?红英,你是我娘子,你的就是我的,我的就是你的。难道师父会给我出头,就不会给你出头了?”
狄红英微笑着连连点头。心中却暗道:那可未必,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太亲热。
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不仅仅是靠语言,靠行为。这两种都是可以欺骗的。唯有感觉,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。连衣对红英的偏见早早就藏了起来,但是在狄红英心里,他始终都是一个外人。或许就是因为他那点藏起来的偏见,早就给狄红英感觉到了。
说话间,满头大汗的陈守怒吼一声,一道灵光轰然炸开,化作种种异象,一道女声清冷。
“何人胆敢伤我门下!再不住手,叫你们魂飞魄散!”
连衣原本只是想要教训教训陈守,叫他不要这般的狠毒。见他身后那招摇的声音,实在忍不住说道:“呵呵,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你的门人胆大包天,你则是无法无天!便是书院、朝阳观、慈恩寺三大圣地,也比不上你一人的嚣张!”
那声音顿了顿,散布空中的青烟忽然凝聚成一个女子模样,那女子穿着水袖长裙,看不出颜色,脸色清冷,头上戴着金色步摇。简简单单却又高高在上。
“小辈!你在和我说话?”
连衣一摆手,原本在空中龙吟虎啸的异象也化作一道人影。身上气象万千,面孔却是一副混沌,看不清楚。
“小辈?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长辈?书院之中,我也算是第三代的弟子,身份也算是可以。你从哪里来,竟敢做我的长辈?”
那女子微微低下头,看着面前的连衣,眸子中满是讥讽:“慈恩寺?朝阳观?书院?不过是下界小小土狗,竟敢妄自称大!就尔等这般存在,某一根手指就可以灭杀了你们!罢了,陈守乃是我家弟子,你若是退去,就是给我一个情面,日后自有你的好处。”
那人自称乃是上界仙家,不但惊呆了叶真、狄红英,就连连衣也是大为震动。
真的,是上界的仙家?怎么看着不像?
武朝自有自己辨认仙家的办法,那就是气息。所有的神仙都是从武朝飞升上去的,他们就是再怎么变化也变化不了家乡的气息。就好似现在的天津人,走到哪里都能够看出那种捧哏一般的气质。
这人身上,没有!
叶真带着重重疑惑问道:“姐姐,这人你认识么?”
毓公主凝神看去,也是惊疑不定。这女子很像是一个人。天庭的三仙姑之一,琼霄仙子。但是,琼霄仙子在三千年之前就已经神魂俱泯灭。她怎么可能存在这里呢?
“她很像是一个人。但是那个人在记载中早已经死去了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姐姐,是谁?”
“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。这件事太古怪了,我必须禀告灵界。你自己小心,我去找找敏女王,叫她带消息回去。”毓公主越说越着急,满脸的冷汗就哗哗的出来了。
曾经消失的神魔又出现了,这岂不是大事不好?
神仙还好,大多数是不理世事的,可魔头不同。他们总是喜欢祭祀人口,用人类作为口粮。甚至对于天地都不怎么在乎,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魔界。只要魔界不灭,任何事物都不会放在他们心上。
毓公主说走就走,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远方。
叶真无奈,只好回头跟狄红英说道:“红英小娘子,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
红英也不对劲。她浑身一阵发冷,又一阵发热,好像是生病了一般。叶真一惊,连忙抱住狄红英。刚抱住她,就发现她身上烫得吓人。
“你怎么了?”
狄红英眼神呆滞,眸子中仿佛有无穷的灵兽妖兽身影,灵兽妖兽上空,又好像有无数的人影在闪动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
叶真什么都没看到,他只知道,狄红英不对劲了。
“师父……”他急忙忙抬头,只是刚刚叫了一声,忽然看见那女子轻飘飘飞起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连衣额头轻轻一点。
噼里啪啦一阵乱响,连衣浑身雷光闪动,然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。
那女子也不回到陈守身边,只在高空悬浮。
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所谓的儒家子弟。你们儒家根本没有圣人,没有人给你们压气运,就这样,你们也敢如此猖狂?”